他十分专注且沉浸在某种古怪的情绪里,同时旁若无人一样的抬手,隔着那革质的眼罩,摸着下面滚动的眼珠,“这算是……冰锥疗法的……再创作版本?”
“……阿槐?你那只眼睛很脆弱……别那么用力……”大典太光世的思绪仍旧一团乱麻,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了鬼丸国纲的身上,劝着一直把手按在眼罩上面,似乎是想做些什么的鬼丸国纲。
“……怪不得……怪不得有的时候,这只眼睛痛起来,会联想到被烧红的铁锥捅进去来回搅动颅脑……”而鬼丸国纲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的呢喃着,思索着,“倒真是看得起我……为了提防前一秒刚破坏了额叶,就完成再生……”
“所以选择了烧红的金属锥子……以这种近乎破坏掉整个大脑的方式来确保效果……真奇怪……都已经那个样子了……我为什么没死呢?”鬼丸国纲自言自语着,按在眼罩上的手指也跟着愈发用力。
大典太光世见势不妙,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捉住了鬼丸国纲仍要向下施力的手腕,“阿槐!你要干什么!”
“……啊,是光世啊……没干什么,只是在想些问题罢了……”鬼丸国纲于是抬眼,望向了大典太光世,那只澄澈透亮的血色眼瞳里,微妙的,有某种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破碎的东西存在。
“光世……之前一直在看着我吧……所以……光世认为……我是有罪的吗?”鬼丸国纲提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一样的问题,但偏偏那只眼睛却又很认真的盯着大典太光世,等着他的回答。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阿槐。”大典太光世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或许对那些死不足惜的家伙而言,你是背叛者,但你从始至终,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吗……那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明明……非我之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