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血色的眼瞳中,便有靛蓝的色彩浮现出来,似乎是在与鬼丸国纲交流,又像是在与鬼丸国纲争执。
但最后却又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靛蓝的毗湿奴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在那愈发深沉的血色里,鬼丸国纲称得上轻快的步伐,和好似舞蹈一般,随着前进而在身周旋转的武器,与横飞的血肉。
……
人造的,地狱。
愈是意图接近鬼丸国纲,就愈是能从他留下的痕迹里,意识到这一点,并为此感到作呕。
最初的时候,眼前所见的,还只是不知缘何,被反复砍了几多次在身上,于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虽然看上去像是泄愤和有意施虐,但是对擅长使用刀剑的众者而言,那痕迹实在是容易分辨其产生的真意。
“……找不准要害吗……可是不应该啊,以鬼丸之前的……现在这简直像是被致盲的人在依靠视觉残留动手一样……”
奇美拉凝视着眼前被重叠的刀痕将颈肩处砍得血肉模糊的尸骸,从那翻卷的伤口辨别出了挥刀者原本的意图,却也多少为此感到心惊。
血浆和漆黑的,与构成鬼丸国纲如今手持之武器完全相同的,散发着恶意与咒诅的流体混在一起,静谧的流淌在尸骸之上,攀附着那些本意是斩首,却因为找不准位置,变成了落在锁骨与颈肩上的劈砍的痕迹。
但不要忘却,除了鬼丸国纲前进时留下的痕迹,和偶尔会发出的,树木倒下的响动,并没有任何惨叫之类的响动出现——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以如此凄惨的方式,被反复落下的刀刃夺走了性命……
总不可能,这些蛇人都是一顶一的硬汉,就算要被杀死,也硬撑着不出声吧?
“意识到不对就立刻变招罢了,像是之前那种用骨肉绞住武器的做法,对现在的阿槐并不起效,”面对他者的困惑,大典太光世只是略扫了一眼,便理解了当时的情况,“镇定,致幻,血肉溶解……随便哪一个就足以让敌人口不能言了,更何况是全部。”
“对那柄本质上,是由一个大型主世界内,所有被世界意识所排斥厌弃的,包括人类的幻想、流传下来但真实发生的神话等一系列神秘残余,对于抛弃自己的世界的怨憎所构成的武器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