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您看，这生意还得继续做，您弟弟这…要不咱们私下商量商量？”
李泽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商量？怎么商量？我弟弟年少不懂事，谁知道这借据是不是真的？”
他故意把“年少不懂事”几个字咬得极重，眼神扫过瑟瑟发抖的李河。
李河被大哥看得头皮发麻，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求饶的时候。
只能缩在一边，像只鹌鹑。
刚才的气势汹汹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偷偷瞄了眼掌柜，又看了看李泽，心中叫苦连天。
这要是真闹大了，自己回去可少不了一顿毒打。
“大哥…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李河小声嘀咕，试图息事宁人。
李泽猛地回头，眼神如刀，吓得李河一哆嗦，不敢再吭声。
“掌柜的，要赎人可以，把借据拿出来，白纸黑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李泽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眼神躲闪：“借据…这个…不在我这儿…”
“哦？那在哪儿？莫非是掌柜的自己做主，空口白牙就让我拿六十两银子？”
李泽步步紧逼，语气逐渐冰冷。
掌柜的额头上渗出汗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泽冷笑一声：“既然掌柜的拿不出借据，那咱们就去县衙说道说道。”
“县衙”二字一出，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强装镇定：“去县衙？你…你敢！你知道我们如意坊的后台是谁吗？”
李泽心中冷笑，这掌柜的色厉内荏，显然是心里有鬼。
他鹰眼一转，注意到柜台后方墙上挂着的账本。
以及账本里夹杂的一些文书，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掌柜的，您看这光线太暗，我这眼睛不太好使，能不能麻烦您把那账本拿下来，让我看看日期？”
李泽指着墙上的账本，故意装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账本上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便放松了警惕，转身去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