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时间,大伯和蒋平才赶到这里。大伯背起爸爸,向土路方向走去。在大伯他们赶到前,我就已经发现爸爸的工具包里没有钱,只有小半圈电视线,但我还是将工具包背起来,跟着大伯离开了这个可怕地方。
大伯将爸爸背到学校大门边后,将爸爸放下地来。爸爸被路灯光照到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仿佛生了大病一样,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背靠着学校的铁门,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大伯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像失忆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大伯知道这里很难等到出租车,叫蒋平和我在这里陪爸爸,他自己去前面拦出租车。
在等出粗车时,我问蒋平:“你怎么也来了?”
“你打电话时,我们刚睡下。听说你和幺爸在这儿,我就猜到一定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我怕爸爸一个人有危险,所以也来了。”
虽然爸爸什么也没说,我和蒋平心里却都明白,爸爸一定是被鬼牵到这儿来的。想到刚才那个与我同行一段夜路的、不知是人还是鬼的女人,我本来想说出这件事情,但怕吓到蒋平,于是忍住了。
我们坐在大门前,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等来了大伯叫的出租车。大伯本来想送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爸爸这时体力和精神都已经恢复了过来,坚决不肯去医院做检查,大伯只好让司机先将我们送到“幸福彼岸”小区。
到了小区大门口,大伯和蒋平也没有急着离开,跟我们一起下了车。回家后,我们坐在客厅里沉默了一会,爸爸才开始讲事情经过。
爸爸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神秘的女人其实并非女鬼,而是一只妖猫!那只妖猫就是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在上天楼时,遇见的那只白猫!
爸爸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别的原因,他想不起很多具体的经过,只是很清楚地记得一件事情:自己在打牌时,忽然想上厕所,因为棋牌室里的那个厕所有人占了,于是决定去二楼上厕所。爸爸走出棋牌室,走到二楼的厕所边,正要开门进去,忽然听见一声猫叫,爸爸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时,只见光线昏暗的楼梯间里,坐着一只白猫!那只白猫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一双眼睛绿幽幽的,看上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