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止哑然。
“郁行止,你刚刚那种想法才是在害我,”尹舒薇正色说,“我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也不是谁的金丝雀,一切我所遭遇的都只会让我变得更强。”
“如果我被你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是一种逃避,那我就不再能够拥有独自活在这世上的能力,随随便便一场小风雨都能让我嗝屁。”
那样就不会有现在的尹舒薇。
在刚穿来的时候,面对那样的险境,就足够束手无策了。
“对不起,是我钻牛角尖了。”郁行止挨打就立正,反思得特别快。
他的心态挺不正常的,也就是平时说的话少,又长得好,手脚麻利又勤快,到让人总忽略他身上不正常的地方。
郁行止自己也藏得挺好的,努力在改正,手机里还下了些心理治疗相关的书,尝试治疗一下自己。
“好了,开朗一些,别内耗,耗出病来无人替,”尹舒薇拍拍郁行止的肩膀,“快跟我说说刚刚的话题。”
尹舒薇就很欣赏她之前世界的一位女明星,改造的时候去摘棉花都要争第一,永远自信放光芒,老了都比同龄人年轻。
郁行止丝滑接上之前的话题:“宋席川亲妈是我妈的妹妹,在宋席川初中的时候人没了……”
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故事: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顾不嫁人反对,嫁给了三十多岁的离异男人,结婚没半年,男人就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省,之后的十来年都没回家。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郁行止的小姨不愿离婚,相信对方会回心转意。
终于在外面那个女人耀武扬武地来逼她离婚的时候,她受不了选择了结自己。
小姨为数不多做得清醒的事情,就是将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了宋席川名下,并且留下了公证过的遗嘱。
宋席川起诉了自己父亲,没有让对方分到多少遗产,还要回了不少钱,并且直接改了姓,可一切做完后,没多久宋席川就被确诊了抑郁症。
听完,尹舒薇轻轻叹了声。
“他也不想连累别人,病情愈发严重后,和我爸商量了一下,就去住院了,不懂出院怎么就成这样了。”郁行止比较难理解。
“不过,去年宋席川他爸和那个女的来找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