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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看出来你这位妹妹居然还有一手好医术。”
岸边杨柳依依,丹榴和郑雪儿缓步行走在鹅卵石小道上,身后的下人远远跟着。
郑雪儿的脸色自从出了惠寿堂就再也维持不住,有些不好看,听见丹榴这般说,心情更是差。
“她算我哪门子的妹妹,不过是个低贱至极的外室之女。她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能有什么好医术,最多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雕虫小技?我看好像不是……”
丹榴随手折下岸边垂下的柳枝,望了眼郑雪儿的面色,“我自幼学医,算得上颇有天赋的,她送给祖母的香囊我闻着却有几分道行,就连我都配不出来,你这位便宜妹妹怕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
“当真?”郑雪儿语气压抑着震惊。
丹榴仿佛全然没有觉察到她的紧张异样,随手挽住她的胳膊。
“以你我的姐妹关系,难道我会欺骗你吗?”
一听丹榴这般说,郑雪儿心里的危机感瞬间被拉满。
若是郑果儿真的治好了上官安或者上官老夫人的头风症,她岂不就是攀上了大树,抱上了这条粗壮的大腿?
原本他们郑家的布料生意被其他竞争者打压,一直不温不火,后来父亲腆着脸来盛京攀上了上官家,有了上官家这层关系,谁也不敢再动他们家,他们家的布料生意才开始红火起来。
母亲在来盛京之前,一直叮嘱她定要讨好上官老夫人和上官安,若是得了她们的青眼,将来她的婚事能连上三个台阶不知。
原本她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商户之子,或则没有背景的举子,若是得了上官家的抬举,说不准能嫁入盛京的高门,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即便她自己不能攀上上官家,也万万不想让郑果儿攀上……
郑雪儿列有些心神不定地喃喃,“头风那般难治,郑果儿她怎能有这个本事?”
“那可难说……”丹榴故意拉长了音调,嗓音带着点点蛊惑之意。
“你这妹妹医术颇佳,指不定就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将头风治好,反正又没人破坏她的方子……”
破坏方子……
郑雪儿心念一动。
但手指绞了绞绣帕,纠结了片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