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碎了。”玉佩好巧不巧,正好砸落到剑峰,从中碎成两半,楚阿满目露惋惜,正要捡起另外半块,视野里闯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夺过了去。
他盯着玉佩良久,抬眸看她:“这是你的?”
“对,是我的。”楚阿满一脸坦荡荡。
问阿姐要的,也算是她的吧。
如果他继续问,也不怕,找个借口搪塞便是。
只是难免要扯个由头,撒了一个谎言,之后还要圆上无数谎言。
见对方将玉佩还给她,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想要从她脸上辨认出昔日救命恩人的模样。
楚阿满和阿姐长得不太像,不想任由他继续打量,于是主动开口:“你是大小姐的堂兄,那日在廊下我们见过的。”
解兰深似是才记起她是堂妹从外面带回来的朋友,这事在解家早就传开了。
他这个堂妹性情跋扈,在外面倒是有一群狐朋狗友巴着,少有交心的朋友,面前这人,倒是颇得堂妹的喜爱。
一对上解兰深探究的目光,楚阿满心里有点没底,到底她不是玉佩的真正主人,难免有些心虚。
在梦里,他可是一见到玉佩和楚德音,立马就信了楚德音。
心头虚,她面上不显,冷抽了口气。
解兰深顺着她的目光,落到握着剑柄的虎口,被磨破了皮,红肿不堪:“习剑不可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
“我知道,可我资质太差,笨鸟先飞不是吗,我资质已经很差了,只能比旁人多努力些。”楚阿满将两块玉佩塞进怀里,咬咬牙,继续不知疲倦地挥着剑势。
挥舞了十几遍,身后的人开口:“错了,如果一开始走错了方向,努力再多也没用。你在害怕手中的剑,莫非你习的不是《万象剑诀》,是贪生怕死剑?你不是解荷华的朋友,她不管你。”
如果不是他后面那句类似询问的话,楚阿满差点以为他是在内涵她的歪心思。
“大小姐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一直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说着,她从怀里摸出本剑诀,看了剑诀一眼,又重新调整姿势,跟着书籍上重新挥了几次。
身后沉默片刻,待她挥舞下一道剑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