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妈，&34；铁牛突然抓住秀莲的手，&34；建国他好吗？&34；
秀莲一愣：&34；好，他很好&34；
铁牛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34；那就好&34；
秀莲觉得铁牛话里有话，正要问，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咳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34；铁牛！铁牛！&34；秀莲慌了，使劲拍着丈夫的背。
秀莲当机立断：&34；凤儿，快去叫车！咱们去医院！&34；
凤儿抹了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跑。秀莲扶着铁牛，感觉他的身子轻得像片叶子。她想起大儿子建军小时候，也是这样瘦弱，总是生病。那时候家里穷，她只能抱着儿子一遍遍地说：&34；建军不怕，妈妈在&34；
&34；秀莲&34；铁牛突然开口，&34；我对不起你们&34；
秀莲一愣：&34；你说什么？&34；
铁牛摇摇头，没再说话。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凤儿很快叫来了村里的三轮车。秀莲和凤儿一起扶着铁牛上了车。车子颠簸在山路上，铁牛的咳嗽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心惊肉跳。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铁牛的情况就皱起了眉头：&34；怎么拖到现在才来？赶紧住院！&34；
秀莲和凤儿忙前忙后地办手续。等安顿好铁牛，已经是晚上了。
&34；妈，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34；凤儿说。
秀莲摇摇头：&34；我在这儿陪着，你回去看看孩子。&34；
凤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34；那您有事给我打电话。&34；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测仪的滴滴声。秀莲坐在床边，看着老公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她看见铁牛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纸。她轻轻抽出来，是一张汇款单。上面的金额让她愣住了：每个月两千，整整两年，汇款人赫然写着建国的名字。
秀莲的手抖了起来。她想起铁牛刚才说的话：&34；我们对不起建国&34；
原来，建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