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娘娘闭着眼睛扯了扯唇角。
内安乐堂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慈宁宫,再去内安乐堂的时候,太后娘娘的面色就有些沉重。
涂娘娘睁开眼睛瞟她一眼,然后就继续闭上眼睛养神,甚至还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
她无所谓的笑问太后:“这是怎么了?脸色难看成这副模样。”
太后没心情跟她说笑。
涂娘娘半日不见太后说话,终于再次开口了,“我不就是跟庄氏说了几句话么,看把你给急的,怎么?他们只告诉你那位淑妃娘娘来了内安乐堂,却没告诉你她是好端端的回的长乐宫?”
太后仍旧没说话。
涂娘娘有些不耐烦了,她坐起身来赶人,“走走走,你既然没话要跟我说,那就别杵在这烦我,赶紧回你的慈宁宫去,我还要养病呢!”
太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涂娘娘两息。
她不应该把淑妃往这桩恩怨里面拽,不论是谁,想要安安稳稳的活在这大内皇城,就不能去触碰龙椅上那人的逆鳞。
这一点,在宣成一朝,是被多少人用命证实的。
所以再是想除掉皇后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太后也只敢徐徐图之,别说是对付皇后膝下的大皇子了,就是对皇后本人,太后也从未真正使过那些阴私手段。
只因皇帝不愿看到他的后宫风波四起。
所以,从始至终,太后就只是做了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路,都是皇后自己选错的。
至于淑妃,即便她如今很可能是一步比贤妃更好用的棋,太后也从没有打算过用她。
因为太后不确定,淑妃于皇帝而言,究竟有没有端肃之于先皇的分量,但是她不愿意赌。
万一赌输,她这三十几年的隐忍与谨慎,也就全部都白费了。
太后看的明白,赵氏已经是步步错,凭她的资质,是绝不可能支撑太久的,而她已经忍耐了三十几年,难道还差这最后的一点工夫么?
“涂姐姐……”
涂娘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走吧,”她躺回床上说,“我没打算对庄氏做什么,只是想让她记你一点好而已。”
至于太后说的等,涂娘娘在太后的身影离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