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殿外宫娥俯了俯身,随后疾步而去。
当吕不韦踩着晨露匆匆赶来时,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踏入寝宫,他一眼便看到赵姬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悦,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面上却依旧恭敬无比,躬身行礼道:“臣参见太后。”
赵姬倚在榻上,眼中满是赞赏:“相邦,你倒是寻了个妙人。”
吕不韦心中一喜,却不动声色,连忙再次躬身道:“能博得太后欢心,实乃臣之荣幸。只是此人身份特殊,留在宫中恐惹人非议。”
“那相邦对此有何打算?”赵姬微微皱眉,显然对吕不韦的顾虑有所不满。
吕不韦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简,竹简边缘还带着新鲜的刻痕,正是一枚新开具的‘验’。
他上前几步,将竹简呈给赵姬,低声道:“臣以为,可令其假受宫刑,拔去胡子,再为他改个名字。”
他指着竹简上写就的“嫪隐”二字,声音压得极低:
“如此一来,既合宫规,又能掩人耳目,让他留在太后身边,也好侍奉太后。”
赵姬盯着那两个字良久,忽然轻笑出声:“就依相邦所言。”
她伸手接过竹简,指尖轻抚过 “嫪隐” 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这看似平和的对话背后,一场隐秘的谋划已然成型,而这,也将在秦国朝堂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
很快,吕不韦便立刻着手安排此事。
随着一声尖锐的锣响,家宰扯着嗓子宣布:“舍人嬴摎冒犯秦律,即刻施以宫刑,逐出相府!”消息一经传出,相府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膳房里,老厨子一边剁着肉,一边压低声音:“前日还见他帮夫人搬琴,怎就犯了大罪?”
话音未落,家宰的皮鞭突然甩在门框上,吓得众人慌忙散开。
在吕不韦的威压之下,没有人敢继续过多地去探究此事的真相。
接着,赢摎被带到一间密室之中,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几个身形魁梧的家仆站在赢摎面前,将对赢摎实施了一场假的宫刑。
整个过程中,赢摎心中翻涌着无尽的屈辱与紧张,指甲深深掐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