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角落里的阿福应声而出。
“明日你再去秘密安排一下,让那些老臣‘联名’上奏,恳请父王送太子入秦。
赵偃此时擦拭着佩剑,剑身倒映出他嘴角的狞笑:“记住,要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赵国的安危。”
“喏!”阿福垂首应下,心底却浮起一抹讥讽。
他想起今早刚从初一手中接过秦臻送来的密函,这些赵国贵族,那些朝堂老臣,在他眼中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执棋人究竟是谁,恐怕连赵偃都未必清楚。
与此同时,咸阳城的相府密室里,吕不韦正对着案上的舆图沉思。
摊开的舆图上,用朱砂标记着赵国邯郸的方位,另外,案上还摆放着两封密报,一封来自邯郸,是关于“太子巫蛊案”的进展;
另一封则是甘泉内侍长呈报的 “嫪隐深得太后欢心”。
吕不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 “哒哒” 的声响。
“赵偃这步棋倒是狠辣。”他盯着舆图上邯郸的标记,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就在他沉思之际,门外传来家宰恭敬的声音:“相邦,嬴摎求见。”
“叫他进来。”吕不韦收回思绪,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却只觉苦涩在舌尖蔓延。
“喏!”家宰应声而去。
少顷,密室的门缓缓推开,如今已化名嫪隐的嬴摎走进密室,眼神中却透着几分谨慎与讨好。
一踏入密室,他便跪地呈上一个锦盒:“太后命小人转交相邦。”
吕不韦接过锦盒,缓缓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是一枚蓝田玉扳指,正是他去年精心挑选,送给赵姬的生辰礼。
扳指通体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可当他将扳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内侧刻着的细小铭文 “君幸食” 时,瞳孔不禁微微收缩。
他当然明白这密语的含义,这是赵姬暗示“嫪隐已可大用”的密语。
“你可知太后近日常说什么?”
他抬起头,直直盯着嫪隐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愣住了,他竟在嫪隐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丝与赵姬如出一辙的狡黠,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