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箭术精湛,亦彰显出他并非只知读死书的文弱书生,而是有一定的武备才能。
此外,当燕相将渠以‘渑池会’羞辱赵国时,他却以‘易水之盟’揭燕国旧疤,那一番话有理有据,将燕国曾经的耻辱之事一一道出,令将渠瞬间语塞。
由此回击来看,他亦有急智,并非轻易可欺之人。”
“先生所言极是。”
嬴政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昨日寡人见他接旨时,额头触地,看似恭顺,却始终盯着寡人的鹿卢剑,那眼神不像是臣服,倒像是在丈量剑锋的长度。”
嬴政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对赵佾的这份倔强感到有趣。
他双手背后,微微踱步道:“寡人观赵佾,虽身为质子,身处困境。却始终保持着赵国太子的气度与尊严,言行举止间尽显风范。
并未因身处秦国为质,就自暴自弃,面对秦国上下,他有礼有节,这等心性,在众多质子中确实难得。”
嬴政停下脚步,再次望向远处的上林苑,似乎想要穿透层层宫墙,看到赵佾的一举一动。
“不错,但赵佾虽有可取之处,但赵国如今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秦臻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赵偃在邯郸结党营私,与郭开等人狼狈为奸,蠢蠢欲动。
赵王丹又迫于秦国压力,不得不将赵佾送来秦国为质,这意味着赵佾在赵国的根基已被动摇,朝中支持他的势力也会受到打压。
而且,他在秦国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上林苑周围布满了暗哨,他身边亦有大王安排的眼线。
赵佾纵有千里之志,也难飞上天。若他有任何异动,大王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嬴政缓缓转过身,目光与秦臻相对,嘴角微微上扬:“先生之意,是说赵佾不足为惧?”
秦臻摇了摇头,缓声道:“非也。赵佾虽暂时被困于秦国,但他在赵国经营多年,于赵国朝堂,诸多臣子受其恩惠,或为其党羽;
于赵国民间,他身为太子,往昔也曾有过一些亲民之举,仍留存着一定的声望。
这声望与影响力,仍旧不可小觑。”
嬴政微微皱眉,右手轻轻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