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陈母说你也有几年没去舅公舅婆、还有姨公姨婆家拜年了,要不今年起重新接上,不想老陈去就让儿子陪你去,之类的云云。
陈母听完后更高兴了,心里想着过年时要送什么年货啊,还有怎么样能把自家的现在既不显摆、又不装逼的透露出来,
就是我没有刻意地去装逼,但是那个装逼的快感她又是要享受的。
她感觉刚分到供销社时的那种优越感又回来了,而且比那时候的还要鲜明、还要强烈。
看陈母脸上神色陈逍多少能猜出些她想的什么,但人挣钱了可不就图个衣锦还乡、人前显圣吗?
以前他也反感这些个农村的客套和人情来往,因为他觉得那个没意义,像拜年给红包什么的,就是你给我、我再给还你,完后喝杯茶吃顿饭,唠会儿嗑再各回各家。
这些也就算了,无非是投点时间跟金钱进去,但三姑六婆的那些念叨才是让他感觉到不舒服的。
她们会问陈母现在做什么啊、老陈现在又做什么啊之类,然后陈母就会笑容一僵。
陈母不舒服了跟着一起去的陈逍也会不舒服。
所以说对于生活日下的人家来说过年真就跟过关一样,比年猪还要怕过年。
不过现在陈逍不仅不反感、反而是有些期待了。
因为他们家现在日子变好,不怕别人问、反而是怕别人家不问了。
所以有时陈逍也会想,这所谓的习俗会不会就是那些日子过得好、说话有分量的人家专门弄出来,给他们“人前显圣”,装逼提供舒爽情绪感用的。
毕竟不管是规则或者是道义、乃至法率,归根结底都是上层人士所制定,也是为上层人士服务的。
陈逍现在之所以不再反感而变成喜欢,无非是因为他现在身份变了,从受迫人群变成了既得利益人群。
仅此而已。
……
五一总共放假有五天,陪苏倩玩一天,去小表舅家一天,再陪苏倩玩一天,然后苏倩就又要回学校上课了。
现在陈逍已经很少在班级群里发话了,不管是高中群还是大学群,因为他发现原本同学们聊的很轻松欢快,但只要自己一加入就立刻变得严肃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