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许久才上山,可他没想到孟晚溪还没走。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霍厌亲昵给她拭泪,两人拥抱在一起宛如亲密的情人一般。
傅谨修的心脏就像是被这场寒风所包裹凝结成冰,数不清的冰刺扎上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也不愿意相信孟晚溪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对另外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可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傅谨修出声唤她,孟晚溪转头看向大雪纷飞中的傅谨修,他没有撑伞,怀里抱着一束菊花。
他面容削瘦,身形看着清减了不少,脖子那条伤疤很明显。
风雪将他的发丝和睫毛都染上了一层雪白,他捧着花,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人。
他有一张好皮囊不假,可孟晚溪再不会因为他这张脸而心动。
孟晚溪并没有离开霍厌的怀抱,而是冷着脸瞪着他:“你来干什么?外婆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但凡孟晚溪有半点避嫌傅谨修的心里也会好过一点,但是她没有。
她甚至和霍厌靠得更近了。
傅谨修哑着嗓音道:“我来送外婆一程。”
从他嘴里提到这两个字,孟晚溪只觉得恶心,她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没这个必要!你这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脸出现在这?滚啊!不要玷污了外婆轮回的路!”
“溪溪,我……”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傅谨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脖子上的伤疤提醒着他,孟晚溪的那一场决裂有多激烈,差一点她就死了。
霍厌的淡漠扫了他一眼,当着傅谨修的面揽住了孟晚溪的腰,“晚晚,我们回去吧。”
晚晚!
他竟然叫孟晚溪为晚晚了。
傅谨修气得全身血气上涌,妒忌像是一只恶魔不停吞噬着他的理智。
孟晚溪也记得自己怀孕的事,情绪不能过分波动太大。
看着傅谨修脖子上还有手背上的伤痕。
她一共划了三簪,一簪是为了死去的女儿,一簪为了外婆,还有一簪是为了她自己。
虽然无法了清他欠下的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