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娘亲在这,你睡好了吗?”
跟着她的声音响起来的一连串“汪汪汪”,云渡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
“娘亲,这是!大狗狗!”和脑子里的卡通形象对上号,云渡眼睛一亮,“这是真的狗狗!”
“……”冷焕把他抱下床,“这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丧彪一家。”
云渡闻言和最前面的丧彪对上眼睛,眨了眨,然后试探地伸手,摸了摸狗头,发现不咬人,惊奇道:“娘亲,丧彪真的不咬人。”
丧彪:“汪,呜……”狗眼睛依然清澈愚蠢,俺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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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渐斜,傅寻看过新居,布置好了主院,确定没有哪里有问题才赶到枫林苑。
枫树绿冠如巨伞,一眼便见树下快三岁的孩子正与几只狼狗玩得兴起。这边的石桌旁,冷焕正拿着特制的信笺纸铺开提笔。
傅寻慢慢走近,立在她身边没有出声打扰。
林妙言很稀罕云渡,她时不时看看云渡再看一眼那边的两个大人,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真的有个这么大的孩子诶!
心里八卦之心宛如猫爪挠痒,又不敢问。
瓜在面前不能吃,作为一只猹真的好难受。
不知道别人怎么八卦,冷焕心里也在纠结,该怎么说这些事啊?
提笔半天,还没落一个字,看傅寻来了,冷焕倒想抓住这个罪魁揍一顿。
玉制笔杆“啪”一声搁在笔山,冷焕双手捧脸撑在桌子上,然后负气而言:“烦死了,该怎么写家书啊?”
“……”傅寻这才敢动,慢慢坐在人身边,问:“需要我替你写吗?”
冷焕侧目反问:“你能写?”
见他点头,冷焕突然拿起笔,一把塞他手心,“来来来,笔给你,你行你上。”
傅寻:“……”真要写也不是不行。
他拿过纸张,斟酌再三,落笔之前,又看看冷焕,她是真的在等他写,既然如此——
落笔行云流水,言简意赅,冷焕定眼一看,眼前一黑。
除了尊称,信纸上就一句话:子三岁,庆婚典,中秋时。
现今刚四月,将夏未夏,中秋正是四个月后。
“你这,真是太讲究了……”冷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