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后堂后,听到大堂传来的声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颤抖着端起茶盏,却发现双手抖得厉害,茶水溅湿了官袍前襟。
啪!
茶盏被他重重摔在地上,碎瓷飞溅。
“陈昭啊!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把我们都拖下水啊!”
白杰生咬牙切齿地来回踱步,愁眉不展,怒气冲冲。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赵乾学推门而入,反手将门闩上,脸色阴沉,道:
“大人,外面已收了三十多份状纸,全是状告马家的。”
“混账!”
白杰生一拳砸在案几上,喝道:
“我们本以为他陈昭是个聪明人,来此不过镀层金,呆一个一年半载便走。谁知……谁知他竟敢捅这马蜂窝!”
赵乾学苦笑摇头,道:
“谁能想到他真敢动马家?这下屏南的天,怕是要被他捅个窟窿……”
白杰生突然抓住赵乾学的衣袖,道:
“老赵,咱们这些年收的那些……那些……”
“老爷慎言!”
赵乾学急忙打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
“当务之急,是把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召集起来,共商对策。”
白杰生点了点头,道:
“也好,今晚鸿雁楼天字房,我请客。周家、钱家、陈家,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老爷,那我现在就去办。”
赵乾学刚要转身,白杰生又拽住他:“等等!马文雄那边如何了?”
赵乾学低声道:“已派人送去密信。最迟明日晌午,三百府兵就能到城外。”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见陈昭清朗的声音,道:
“诸位放心,本官定会秉公办理!”
白杰生浑身一颤,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快去吧……再晚,怕是要出大事!”
赵乾学躬身退出,轻轻带上门。
白杰生如瘫痪般坐在了椅子上。
……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中,陈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沈峻见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