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担心的正是这点。那马家若是见我们不帮忙,肯定会拖着我们一起下水的。”
钱掌柜沉声道:“那我们只能花钱收买他了。”
白杰生咬牙道:
“他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摆明了要拖我们下水啊!收买他,怕是不容易。如果他能收买,也就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
周福安摩挲着青玉扳指,眯眼道:
“不管如何,咱们还是得试试能不能收买他。不如……由老夫出面周旋?”
白杰生猛地顿住脚步,拍案道:
“那便有劳周员外!只要能先将陈昭稳住,多少钱财都由老夫来出!”
洪员外冷笑一声,道:“若稳不住呢?若是陈昭那厮油盐不进,咱们总不能真被他牵着鼻子走!”
赵乾学阴鸷的眼珠转了转,沉声道:
“诸位莫要忘了,马文雄的三百府兵明日晌午便到屏南城外。届时,只需让马文雄……”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阴森森道:
“到时候陈昭一死,死无对证,谁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周福安捻须的手一顿,皱眉道:“可若是圣上追究起来,我等恐怕不妙。”
赵乾学冷笑一声,打断道:
“周员外糊涂了?到时候就说陈昭是死于夷民内乱,或是流寇劫杀。屏南地处偏远,就算死个钦差,谁又能查得清楚?”
白杰生猛地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沉声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周员外,你务必先设法稳住陈昭,看看此人能不能收买!若是不能收买,便等马文雄解决他了。”
周福安缓缓起身,整理了下锦袍,皮笑肉不笑道:
“放心,老夫自有分寸。只是诸位,若是事成,那口银矿的收益,老夫可要多占一成。”
白杰生眼中闪过一丝肉痛,却还是咬牙道:
“只要能保住性命,保住家业,一成便一成!”
窗外,沈峻听到屋内动静,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这群混账东西!老子定要将他们剥皮抽筋!”
陈昭赶忙劝道:“莫要冲动,咱们先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