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突然扬声朝院外喝道:
“来人!把来报案的小厮带上来!”
不过片刻,一个身着粗布短打的瘦小少年便被衙役推搡着跌进花厅内。
那小厮一瞧见满院子的人,又见陈昭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陈昭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厮,淡淡道:
“抬起头来,本官问你,那封密信之事,可是你告知张大人的?”
小厮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道:“是……是小的说的。”
“哦?”
陈昭目光一凛,问道:
“你从何处得知那密信之事?又为何要告知张大人?”
小厮惊恐地瞪大双眼,突然砰地磕起头来,边磕边哭喊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也是受人指使!
是黄管家,黄管家他交代小的这样说的!
他说只要小的照做,就给小的五两银子。
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张海山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气得冒烟。
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小厮,喝道:
“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谎报消息,害本官险些铸成大错!”
陈昭吩咐道:“那将黄管家带过来!”
那黄管家正是侍候王老爷的那位老仆。
老仆被人带进花厅,一看到小厮跪在地上求饶,便察觉到不对劲。
王景辉原本瘫坐在一旁,此刻见老仆被带进来,气得火冒三丈,怒道:
“老东西!你居然敢栽赃陷害我!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手无缚鸡之力,右手还受过伤,如何能杀我父亲?
你如此污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老仆被王景辉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景辉步步紧逼,声音中带着哭腔,道: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要害我!”
老仆跪在地上,掩面长叹,道:“人是我杀的!”
众人皆是一惊。
张海山瞪大了双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