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的法力劈碎了凡界的东西,天道定下的规则就会反噬它自身,在加上那股弑杀之气,天道老儿也要狠狠栽个跟头。
马蹄声渐近,陆长漓转身,便见到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马上跃下,抬步走到她面前来,沉声问道,“长漓,你可有事?”
“多谢八舅舅及时出手,我没事。”
陆长漓神色惋惜道,“就是可惜了舅舅的那杆好枪,被天雷劈碎了。”
楚司尘摇头,“一柄枪罢了,算不得什么,你没事就好。”
楚司尘身穿盔甲,他接到圣旨后,就日夜不歇的往京城赶,没顾上收拾自身,盔甲上满是灰尘不说,又黑又密的胡子也长很长了。
在他的脸上有一道斜长的疤痕,从左边眉骨的位置切过鼻梁,一直到右边的脸颊上,狰狞的瘢痕,让他看起来十分凶恶。
楚司尘看着她,沉声说道,“佞王给我的书信中都说了,你是修道之人,身负重责,但也受天道禁锢。”
“他连这都知道?”
陆长漓微微挑眉,她记得自己没跟他说过。
“我略懂道术,虽只是皮毛,但有些事他与我一说,我便知道了。”
听到这话,陆长漓有些诧异,楚司尘似乎知道她会问,便说道,“年少的时候不知事,不愿意研习兵法武术,跟一个老道士瞎混了一段日子。”
“没出师?”
“来不及出师,老道士就死了。”
楚司尘想起往事,眸子里闪过 一抹黯色,“他不让我叫他师父,瞎混的时候,我请他吃饭喝酒,他教我一些皮毛。”
说起来,他连老道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再然后,他就被大哥压着去军营里历练了。
西关出事,他之所以能逃开,是因为他当时并不在军营。只是这件事无人知道,他杳无音信,朝中的人只当他失踪了,亦或者死了。
反正楚家人都被下了大狱,楚家覆灭,他一个没有下落的人,也没人惦记。
陆长漓没在纠结往事,而是问了一句,“八舅舅,回来的路上还好吗?”
“还算顺利,虽有宵小,但已经被我打发了。”
楚司尘从怀中拿出一个被叠成三角形的符,因为时间长远,符纸表面有些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