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双拳紧握，心中一度怀疑起自己的天分。
“是这样吗？”
楚司尘出声，语气中带着疑问。
元灵子朝着他看去，只见他用长戟在地上画了一道符文，正是刚才陆长漓用的那种，他一眼看出他遗漏的是哪一点，更加确信楚司尘没有画错。
他震惊的看他，“你…你从来没学过道术，竟然能凭空记住这符纹画法？”
楚司尘顿了一下，说，“也不算没学过。”
“师从何处？”
元灵子眼睛发亮，若是也师从他师祖，那他一点都不会懊恼，毕竟师祖是真的厉害，她教的弟子肯定也很厉害。
楚司尘想到了老道士生前的嘱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师父，自学过皮毛。”
自学？
这两个字犹如惊天雷，将元灵子的魂魄劈的四分五裂。
他竟然这么弱？
修行多年，一直被人夸天分极高，备受掌门青睐，结果连一个自学道术的人都比不过。
此刻的元灵子像是被吸干阳气的人，脸色发白，唇色发绀，眼神呆滞。
他不该叫元灵子，他得叫蠢灵子，土灵子。
他自怨自艾，陆长漓没有丝毫关心，她盯着楚司尘画在地上的符纹，眉心紧蹙。
楚司尘见她脸色不大好，便问道，“画错了吗？我只是试试…”
“没画错。”
陆长漓和元灵子一同开口。
听到元灵子的声音，陆长漓这才正眼看他，“你会？”
元灵子摇头，“不算会，刚才师祖问的时候，我一时紧张没想起来，但见将军画的这个，我想起来了，我确定他没画错。”
在他看来，没有第一时间画出来就是不会，不必辩驳。
闻言，陆长漓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