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传喜食人脑的田狗儿,实则是个不讲究的王八蛋,见钱眼开,毫无格调。
爱用油锅烹人的李申,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家伙,既想要利,又不愿出工。
至于方平,应南百姓几乎将其吹成神仙,什么南极仙翁转世,能掐会算,统统瞎扯淡,不过是个心比天高,能耐比纸还薄的自负老头。
甚至是面前的祁六,也是名头响亮,什么应南第一猛士,芳心采摘大盗,一个比一个邪乎。
可实际上呢?
肖老头瞥向祁六,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刚好这个时候,嘴里啃苹果的婳婳,从一旁经过。
祁六猥琐一笑,伸手就要去捏对方屁股。
结果婳婳早有防备,极为稔熟的用左手挡住,并顺势抬指敲下他的脑壳。
肖老头暗暗点头,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是个好色手欠讨打的孩子!
“你有意放孙愈一马,是怎么想的?”他问。
祁六揉着额头,嘿笑两声,凑近低声道:“我觉得这家伙,是个很好的背锅工具,或许能在针对士族一事上,有些用处。”
孙愈与各家士族是化不开的死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祁六眼光虽看的不远,但感觉倒是准的。
肖老头嗯了声,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咱爷俩,也有谋划大事的时候。不过这种事,要小心为上,千万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哪怕是婳婳也不行。”
祁六点头。
肖老头又道:“士族这棵大树,太高,根脉遍布天下,死死抓住一切,稍有不慎,你我必万劫不复。”
祁六:“等死也是死,还不如早些做点准备。”
孙愈的话,醍醐灌顶,让他从入主行宫的美梦中清醒,认识到目前处境的真相,所以决心很大。
肖老头很欣慰,伸手拍拍他肩:“成。那咱爷俩就放手一搏,与他们比一比,究竟谁的手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