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江锦安神色黯然。
也是自那之后,她再也不能作画了。
握着手中画笔,在纸上勾勒出千金阁草图。
她心绪不佳,墨迹污了画。
翠微进来时便见江锦安坐在书案前,翠微上前接过江锦安手中画笔:“姑娘怎么起来了,不再歇歇?”
江锦安抬起头,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她问翠微:“你说,若是母亲还在世,知道我并非她亲生女儿,是否会同祖母父亲一般厌恶我?”
翠微一怔,知道这是因为贺氏忌日,江锦安伤怀。
她抱住江锦安:“姑娘说的什么话,夫人是最疼您的啊。”
江锦安摇头:“她疼得是她的女儿,并非是我,到底是我强占了她女儿的身份,是我有错。”
白皙修长的指逐渐收紧,江锦安合上眼,紧紧拽住翠微的衣料,想从翠微身上求得几丝安慰。
翠微心中一阵酸楚,只闷声道了句:“姑娘您别这么想”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思虑过多,到了夜里,江锦安竟然真的病倒了。
她发起了高热,梦中迷迷糊糊叫着贺氏。
夜深,清梨院嘈杂一片。
青竹斋听见响动,江淮披衣起身:“清梨院发生了何事?”
青斋派人去问了,回禀道:“是二姑娘发了高热,此刻梦魇着。”
“怎会如此?白日里府医不是瞧过了,怎么夜里又发了高热?”江淮下了床榻,月色照进屋内,一片凉薄。
他心中焦急,直奔清梨院而去。
院里春兰端着一盆冷水正要送进屋内,她才从西厢房出来,却直接撞上了一人。
怀里冷水尽数泼在那人身上,只余了个盆底晃漾。
春兰抬头,瞧清楚那人模样登时脸色惨白:“长公子?”
青斋替江淮擦着身上的水渍,怒道:“你是怎么办事的?眼睛长在脚底上不成?”
春兰低着头,不敢言语。
翠微听见声音出来,脸色一黑,她上前行礼:“长公子饶命,春兰也是心系姑娘,并非有意为之!”
“江锦安如何了?”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