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剩下两人。
旁人看不出,江锦安还能看不出陆清渊的意图。
她掩唇轻咳,瓷白的小脸因为咳嗦染上些不正常的红晕,瞧起来如同烈日下的牡丹一般。
“小公爷将她们支走,是有什么话要说?”姑娘如今病弱,破有几分西子捧心的意味,不,在陆清渊看来,西子也不如江锦安分毫。
西子病弱美丽,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而江锦安心性坚韧,非西子所能及。
他不要她病弱美丽,他要她泰康安健。
“二姑娘聪颖,竟是没猜到吗?”陆清渊凝着她,却只在姑娘面上瞧见几分疑惑。
他心中一滞,或许是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桀骜,让他不曾问的那样直白,他喉间滚动,缓缓问道:“那枚鸽子血,你一分为二,赠予我只是为了感谢我?”
可曾有什么旁的意思?
“当日不是对小公爷说过了?”江锦安微怔,“是为了答谢你救命之恩,还是说小公爷觉得这礼太轻?”
她仔细一想,这鸽子血虽罕见难得,可毕竟自己只送了陆清渊半块,想来陆清渊是有些看不上的。
她思量片刻,道:“若是小公爷觉得这礼不够,改日,改日我必定准备一份重礼。”
她望着陆清渊,从陆清渊面上瞧出几分挣扎来,过了许久,陆清渊才道:“不必”
“这礼很好,多谢江二姑娘。”
陆清渊起身,眉眼似乎倏的冷了下来,“江二姑娘好生歇息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而苏念依也已经请了太医来。
太医为江锦安请脉,可她的视线却始终落在陆清渊那稍显落寞的背影上。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
可她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陆清渊方才还称赞念依,那他当日闯入自己院中又算什么。
江锦安抿唇,她从来是想不清这些事的。
索性便不再去想,眼下重要的事还很多,不能因为一个陆清渊而分了自己的精力。
封江锦安为嘉庆县主的册封礼后,秣陵城中出了一桩大事。
萧昭雷霆手段查清了李家的案子,还了李家姑娘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