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看自己,五大仨粗,身无分文,哪里有一点配得上阿芋!
想到这里,他终是由开门出去,洗凉水澡去了。
沈芋是被灶间飘来的米香唤醒的。
晨光透过窗棂在锦被上织出菱形光斑,她望着枕边叠得方正的靛蓝外衫发怔——霍祁又在鸡鸣前便起身了。
指尖抚过粗布衣襟上细密的针脚,那是她上月替他缝补的,针脚歪扭得像蚯蚓爬,他却当珍宝似的日日穿着。
"阿姐!"三豆顶着一头乱发撞开门,小脸兴奋得通红,"我们都有新衣裳,新书包啦!"
“那可真是太好了!赶快洗漱去,咱们要去上学堂啦!”
“知道啦!知道啦!”三豆,扯着小辫子,飞快地跑走了。
"霍大哥天没亮就去镇上了。"大麦压低声音,"说是要寻个会雕花的木匠"
沈芋心头一跳。
前日她不过随口提起想给肉夹馍的木托刻些花样,没想到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红绳,那是霍祁醒来后给她系上的,说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去菩萨那里求来的。麻绳早被岁月磨得发亮,却比任何金玉都熨帖。
吃完早饭,沈家四个孩子穿着一样的蓝色衣衫,各自背着一个蓝色的小书包,乖乖地站在院子里,等着阿姐过来。
沈芋收拾好,也穿了蓝色的青布衫裙,带好银子,把四个崽崽送到了“沈氏学堂”的门口,然后找夫子交上了银子,孩子们也跟着夫子进了学堂里面。
坐着驴车,沈芋带着沈父沈母到了县城,先去了“沈家食肆”,大家一起卖早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