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字字句句锋利。
陆子寅被余悸说出的真相弄得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试图从回忆里找到证据反驳余悸,可是没能找到。
余悸没有冤枉他,游戏是他拉着余悸打的,也是他喊着要拿世界冠军的,sto也同样是他要成立的,没有一个是余悸主动提出来的、想要的、想做的。
余悸从头到尾只是同意、答应和行动。
想到余悸这些年对俱乐部的付出,想到他作为老板作为队长的难处和压力,此刻余悸那讨伐似的眼神让陆子寅感到无措。
如果余悸真的不喜欢,那这些年余悸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都是浪费,他自认为的荣耀和热血,对余悸而言是吃苦和受罪,一路走来余悸遭受的恶意都是拜他所赐。
余悸本来可以不用经历和承受这些,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每一天的。
陆子寅张了张嘴,愧疚不已:“……鲫鱼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以为你也喜欢awm,以为……是我太自私了。”
一直以为自己和余悸是并肩前行,结果一直是自己生拉硬拽着余悸在走,陆子寅满心的自责和亏欠,心里也从未有过的难过。难过自己的热爱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热爱。一直以为自己和余悸是志同道合。
同时害怕和余悸分道扬镳的心理也在加重。余悸不喜欢awm,不想要拿什么世界冠军,他要走,自己就更加留不住他了。
陆子寅觉得天都要塌了,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开心兴奋地站在世界冠军的领奖台上说要一起继续拿更多的世界冠军,转眼就变成现在这样,这落差让他太难以接受。
陆子寅红着眼,喉咙酸胀得几分哽咽:“鲫鱼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没发现。可是你既然不喜欢,不想做,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啊?”
陆子寅不是在推卸责任,是真的为自己的粗心和自私感到太对不起余悸这些年。
余悸看着陆子寅,重复他的话:“不喜欢不想做为什么不说?”
他这语气像是在问责眼前人。
可陆子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