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么在意,到底是在害怕和余悸的友情会变淡,怕他重心偏离俱乐部,还是在意余悸和别人在一起,害怕失去余悸这个人。
陆子寅回忆和余悸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心里异样的感觉开始无限放大,空调有点高,蒙着被子的陆子寅越来越热,本就乱的脑子成了团浆糊。
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鲫鱼不是说明天的机票吗?
机场、
宽敞明亮的候机厅里。
余悸坐在角落位置,他双臂横放在自己的膝上,伏下身,将额头枕在手臂上。
他就那么趴着,一动不动,像睡着了。
走得急,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没来得拿上,后面又想不起从行李箱再拿,这会儿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长袖,他背部的脊骨因为他的动作凸显出来,看着比平时还要清瘦些。
耳边脚步声不断,来往的乘客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擦身而过。
吧嗒、吧嗒……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