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疏姐儿一直调整不了起夜的小毛病,全懒闺女爹的娇惯。
白天姐儿不愿睡,贺年庚闲下来便一直抱着,就连提笔写字也要腾出一只手抱着孩子。
有时连锦绣见了,都忍不住吃起自己小闺女的醋,大概明白了,前头的三个小子,孩子爹心里的气性。
闻着男人身上的酒气,锦绣无奈笑道:“一会儿,我们到隔壁偏房对付一宿。”
贺年庚瞅了眼炕床上的三个小子,浅笑点头:“好。”
今个放榜消息传回村里,族里的管事都来了,锦绣便让魏娘准备一桌席面,让贺年庚在灶房招待长辈们。
夫妻俩都是懒性子,都不想事后铺张大摆宴席。
“明日我们带孩子上山拜祭娘亲可好?”锦绣说。
贺年庚欣然点头,抬手揩起锦绣耳旁的碎发,道:“过几日,礼大夫和子叔便要前往闲人居,孩子的行囊都装备好了?”
提到即将与他们分离些时日的二子,锦绣难忍心头不舍,回头望了眼床上酣睡的小子。
丞延和丞舟相比,个头虽说一般高,身子骨明显要比他大哥薄弱。
这些年,孩子断断续续服用礼大夫调配的方子,虽然有所好转,但根除瘾疾又岂是易事。
据说,礼大夫在【闲人居】有一口灌养多年的药泉,许是对治理孩子瘾疾方面有用。
此次礼大夫将独自带丞延回到【闲人居】,为了孩子身子健康着想,夫妻俩终究点头同意。
“这些天我多做了几套来年的春裳,孩子个头飙得快,听说【闲人居】有父亲当年收养的一群孩子,个个都是有点本事,洗衣做饭,裁衣纳鞋,看家护院。两位先生让我俩尽管放心。”锦绣嘴上这么唠着,实则更像是在劝说自己。
她口中的父亲,指的自然是贺重齐。
当年贺重齐集结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豪士创立【闲人居】,时常带回几个在这世间孤苦无依的稚子,收留在闲人居名下,培养心腹为闲人居效力。
哪怕现在【闲人居】没有主子在,这群人依旧恪尽职守,从不轻易让外人踏足闲人居所在的小岛屿。
若不是手头上买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