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少了不愉快的事情,总是过得舒心畅意,做起事来才能得心应手,这是个很好的考验。”
田草恍然大悟地怔了怔神,她和相公都以为,此次公爹安排他们夫妻到府城,纯粹是因为府城没有主事的人。
锦绣没有再往细的说,如果她没猜假,顾老爷这步棋已是压抑了许久,一来担心过于面明,将来贺年庚秋闱当真高中,反倒觉得他看情势下菜。
提前行出这一步棋,便不会让人多想,日后二房媳妇的娘家当真有了个当官的直亲,顾家也算从中借力多了层倚仗。
让二房两口子提前到府城,不日后秋闱放榜,一旦贺年庚一举高中,无不是二房继续留在府城最好的奠基石,而留在县城的大房怎么都没话说。
田草很聪明,经过锦绣几番点拨,很快想明白这其中的要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公爹很好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小姑,你们这趟要赶着回乡下吗?”田草不舍地问出口。
锦绣笑道:“不急,我同你姑父留下来等着秋闱桂榜放了再回去。”
田草听到这,心下松了口气,立马又扬起笑容来:“如此,我可以时常来寻小姑吗?”
锦绣没好气的睨着她,嗔道:“瞧你,都已是别人家的媳妇,怎的还跟小时候一样粘人,也不怕被你男人笑话。”
田草脸红红地道:“小姑,你就别取笑我了,相公他平日里忙着生意琐事,我初来地方好不容易有小姑你在,如果连你也不理我,我就真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好,随你。”
姑侄俩在正房里说了好一会的体己话,眼看天色渐晚,顾轩打发跟来的小厮从迎来酒楼送来一桌席面,两家人难得坐在一块畅聊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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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诗会当日,顾轩专程派来马车接上贺年庚和锦绣,田草已提前在酒肆订好绝佳的位置等着,是二楼靠围栏视线最好的桌面。
他们来到的时候,酒肆里已聚集众多文才学子,场面热闹,觥筹交错。
明疏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小脑袋好奇得东张西望,身前挂着的小彩兜塞得鼓鼓的酥糖和干果,锦绣担心在酒肆里没有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