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庚刚放下酒杯,觉得这两混球是想故意让他吃酒吃饱肚子,给他俩省出几口肉的意味。
“我谢谢你!”贺年庚抿下一口酒,同时也示意锦绣浅抿一口就是。
像是听不出调侃意味的孟书生,豪迈一笑,用公筷给两孩子碗里夹了几筷子肉:“孩子们多吃点儿,今个这羊肉烤得好。”
“谢谢孟伯伯。”明疏和丞佑礼貌又机灵的模样,让大人们瞧着无不稀罕。
忽然间,锦绣想念起家中的两孩子,还有远在儋州的丞延。
这次,她和年庚需等到放榜之后再返乡,也不知道丞舟和丞卿可有想他俩。
正想着,同席的顾轩和田草两口子以及众人,个赶个的同他们夫妻俩敬酒,祝词变着花样送来。
一时间,却让锦绣有些应对不暇,却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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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桂榜放发的这段时日里,贺年庚更多时候留在宅中陪伴妻女,时儿教锦绣下棋,从执棋到布局,每一步的精妙之处都细细与之讲解。
锦绣对布棋局越发来了兴致,这日午后,夫妻俩再度于前厅下棋消磨时光,锦绣手执黑子,正思索着如何突围。
忽然,工人神色匆匆而来,身后跟来了同样焦急的孟书生。
“姑爷,娘子,孟书生来了。”
二人刚回神,孟书生已然大步上前,急切道:“贺兄,大事不好,张兄弟被衙门带走了。”
“什么?”锦绣低声惊呼,心头咯噔一跳。
贺年庚拧眉起身,“莫要急切,仔细说来情况。”
孟书生喘匀嗓子眼那口气,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能想到的只有贺年庚,虽说他们三人仅是萍水相逢的友人,这些时日的相处,情感早已超越寻常,用【挚友】相称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