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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未亮,还未放禁的城楼门外传来一阵飞驰马蹄鼓动,守城的兵将立马提起醒觉,便看见一群来势汹汹的骑兵,直冲城门而来。
为首的骑兵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在火把照明下,守城兵认清那枚令牌,吓得赶紧单膝跪地。
只见,唯首兵将大手一挥,语气铿锵有力:“圣上有令,固守兖州城门。”
“是!”
还未弄清情势的守城兵,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应声哄亮。
很快,城门从里头打开,骑兵浩浩荡荡奔入城门,留下部份人马在城门外守着,这时,守城兵似才看清,一纵骑兵之中跟了辆急驰的马车。
眼下形势用脚趾头猜也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从京中来的大臣。
好嘛,城里是要出大事了!
赶早出门做买卖的摊贩无不被眼前奔驰而过的骑兵阵势唬了一大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又要打仗了。
府城衙门后院。
历经一夜心理折磨的老学政,仿佛又苍老了十岁,原本还有些许黑发的鬓角全都露了白。
咚咚咚~
叩响的房门再次将他吓了个激灵,此刻的他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他从矮椅起身,原以为是审卷的官员回来,可当房门从外头打开,映入眼帘之人,再度让老学政软了双腿。
卟咚~
“太……太傅大人。”
身着便衣的李太傅年岁与老学政相当,他脸色如墨,目光冰冷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老学政。
李太傅一脸失望地冲地上之人摇头失笑,“学士大人怕不是忘了,你披在身上这层官服是怎么来的!”
咯噔~
李太傅不咸不淡的一番话,顿时让老学政愧疚懊悔得无言以对。
他乃两朝为官
李太傅不咸不淡的一番话,让老学政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但事已至此,连京中李太傅都被惊动过来,许是从一开始,上京就已收到了消息,不然短短时日内,怎会生出如此变故。
李太傅乃圣上心腹重臣,萧帝即位以来,本就对从前追随先帝旧臣多有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