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道长:“皇上,天道难逆,贫道这十年历经困顿灾厄,能活着已是大吉,何敢想再升修为?”
慕容宇皮笑肉不笑:“朕乃真命天子,道长将天机告知朕当时顺应天理,怎会是逆天而行?”
青阳道长还想再说,但慕容宇却不想听了:
“道长既然说在外辛苦,修为尚未恢复,那就在宫中多休息一段时日,待到修为恢复再告诉朕。”
“皇上?”青阳道长没料到皇上现在也变得这么疯,跟贺庭方一个做法,动不动就要把人关起来。
他看着上方身着龙袍的慕容宇,感到很陌生。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还是皇子的慕容宇,记得那是个身形单薄,心思敏感的少年。那少年虽为皇子,但待人处事中隐隐透出讨好之意,甚至藏着几分自卑和怯懦。
当他对慕容宇说有帝王气运的时候,少年一双黯淡的眸子顷刻间放出璀璨光芒,好似枯叶回春。
紫气东来,在少年头上汇聚成海……
青阳道长暗中唏嘘。
青阳道长知道自己短时间内走不了了,皇宫的守卫比贺府更严,他只能先留在宫中静观局势。
他跟着宫人离去之前,慕容宇又问了一个问题:
“道长当真是如贺中书所说一般,在路上碰见的?”
青阳道长“呵呵”一声,可没打算给贺庭方留面子:
“是贫道在路上好好走着,他把贫道抓他府里去了。”
慕容宇目光渐深:
“贺中书可是对道长有所求?”
青阳道长一点都不想被误会和贺庭方这种人有勾当:
“他要买通贫道,让贫道在皇上面前说人坏话,贫道自然不会与他串通。”
慕容宇冷笑。
这个贺庭方,现在真是耍伎俩耍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他要贺庭方做他手里的一把刀,做他门前的一条狗。
可时间久了,这刀恐怕会指错了人,狗也忘了本。
慕容宇:“他要道长论何人是非?”
青阳道长:“大概叫什么人的,贫道也不记得了。”
这时候,在门外守着的王内侍又通报道:
“启禀皇上,皇商郝仁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