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再次压着嗓子道:“太后听说陛下遇刺,受惊晕厥,陛下担心,正欲前往天坛跪拜先皇祈求庇佑,并传旨一切国事后延,待太后恢复再行议论。”
这母子俩,分明行的是拖延之计。
他今日以数条人命筹谋,怎容他们轻易更改定局?
松开手指,将人抱起,跨出已无多少水的木桶,将湿漉漉的人放在了榻上,垂眸看着她,数息后,转身,道:“给她换一身衣裳,送回她自己的禅房。”
门外那人依旧低着声,“是。”
……
“喵呜。”
槐花胡同,一只狸奴儿登上墙头,森眸于黑暗中散出幽幽绿光,随着墙角下一人匆匆走过,那狸奴儿又尖叫一声,猛地蹿入别处。
墙根下的李金桂吓了一跳,朝上头看了眼,低声咒骂了一句,又赶紧地走到贺宅后院一处隐蔽的角门处,深吸一口气,伸手敲门。
“如何了?”
主院,贺李氏急忙上前问道。
李金桂心下一抽,却还是满脸堆笑地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道:“老夫人放心,那头传了话来,说人已到手。”
“那怎地没带回来?”贺李氏皱眉问道。
李金桂扶着她坐下,低声安抚,“那些个腌臜东西的心思,您也知晓,总是要尽了兴,才肯放人。”
贺李氏脸一沉,“糊涂东西!那可是贺家的媳妇,传出去,岂不连累贺家的名声!?”
李金桂看着也是眼神一晃,立时说道:“老夫人,如此才能做得真呀!您想,若是只将人捆了,也没受个什么罪,凭那贱妇定不会认下这不清白的名声。不若让那些腌臜货将事儿做实了,她便再无可辩,到时是死是活还不是您说了算?”
贺李氏一想也是,呼出一口气,嫌恶地说道:“这么脏的东西,让她进门就是污了我贺家的门楣,明日别声张,直接带回后将人丢去茅房那处,届时我再去与她计较。”
“还是老夫人思虑周全。”
李金桂连连点头,想到今日约好的人没来,心下到底有些虚,只想着明日一早还得赶紧地去催问,又道:“不过,这样的事儿,是不是还得请大郎君一起?”
贺李氏不悦看她,“这样的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