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在,人却走了。
这个认知在他的心头清晰地浮现。
为什么离开?
是因为他吗?因为那次冲突,因为她……刺伤了他?怕被他们死?
他缓缓走到洞穴前,高大的身躯在洞口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微微俯身,金色的眸子看向洞内,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散落的干草和一些无法带走的杂物,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离开得很彻底,甚至没有留下太多可以追寻的痕迹。
他伸出手,指尖拂过洞口旁边岩壁上的一道浅浅划痕。
那是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来这里,留下的。
那时,她还在这里……
金色的眸子深处,映着洞内空荡荡的景象。
敖拂的视线缓缓移动,从散落的干草,到蒙尘的角落,最后落在那片洞穴外,异常繁茂的花园上。
那些花,他认得。
在兽城,他见过她蹲在花圃前,小心翼翼地为一株新苗培土,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侧脸在夕阳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可现在,花还在,甚至因为无人修剪,反而更加野性、肆意地盛开着,五颜六色,浓烈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寂静的空气里。
人却走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冰冷的刺,扎进他的心里,不深,却带来持续的、细微的钝痛。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她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对视——那双湿润的眸子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恐惧。
是因为他吗?
是因为她怕他报复。
敖拂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即便是被她刺伤的那一刻,他是真的生气,真的愤怒,可后面他回来了。
他缓缓转身,走了过去,高大的身躯在花丛间投下长长的阴影。
看着那些花丛中不知何时冒出的、与艳丽花朵争抢养分的杂草。
那些杂草生命力顽强,几乎要将一些较弱的花苗淹没。
她那么爱惜这些花……
敖拂沉默着,弯下腰,伸出骨节分明、蕴藏着恐怖力量的手指,轻轻拨开茂密的花叶,精准地捏住了一株杂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