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步走着。
那群面面相觑的神策士兵，并没有离开。
只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李凌三人渐渐走远。
“福安，要不要先找个大夫？”
“不要紧的，公子，老奴已经缓过来了。”
福安直了直腰杆，脸上还残留了一点微微不适。
不过看上去，已无大碍。
李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主动将福安身上的包裹揽了过来。
一旁，宣仪夫人的目光始终落在李凌身上。
陌生。
太陌生了。
看到今天的李凌。
宣仪夫人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凌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宣仪夫人忍不住问道。
李凌微微一笑，“姨母，以前是我不懂事，让您担心了。但请放心，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明王了。”
福安在一旁也感慨道：“公子，老奴能感觉到，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凌轻轻拍了拍老福安的肩膀，笑而不语。
当然不一样了。
现在的李凌，是要闯出一片新天地的李凌。
不是李世民那个纨绔的明王儿子！
三人一路搀扶，走到街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转角处，有一个娉婷身影，已等候多时。
是魏凌霜！
李凌眉头一挑，看到她，冷冷说道：“和离书我已经写好，就放在王府内，你自己去拿吧。”
魏凌霜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我不拿和离书，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你有病吧？”
李凌听了她的话，心中嗤笑一声。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背负了杀人罪名。
又数次顶撞李世民，和其断绝父子关系。
这在整个大唐，找不出第二人。
如今还要被发配到贫瘠战乱的西域。
李凌数了数，自己身上几乎叠满了debuff。
人人避之不及。
结果一个始终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反而要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