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笑着离开的。
祁月笙知道,明面上是要自己陪护覃墨年,实际上是在监视她。
不知道这是覃墨年的主意,还是周月薇或是舒尔的。
“不用想了,温时隽已经被接走。”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失神太久,看起来魂不守舍,覃墨年开口,才召回她的神思。
“你怎么知道?”
就算要走,以温时隽的修养,也不可能不辞而别。
“温时隽从没告诉过你,他的家世吧?”
祁月笙怔住了。
覃墨年哂笑,“他也不过是玩玩你而已,大概想不到你会当真。”
祁月笙拧眉,“你什么意思?”
“就算他告诉你身份也没用,温家不会允许一个生过孩子的二婚女嫁进去的。”
祁月笙顿了顿,浑身的血似乎都僵住。
她双目充血,抬眸盯着覃墨年许久。
平生第一次,知道他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很久之后,她突然笑道:“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
对面那张俊脸顿时变得阴晴不定。
“上一段婚姻是和覃家结亲,下一次想嫁个普通人,也是一种奢望。”覃墨年幽幽开口。
祁月笙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以后要做好孤寡一生的准备。
可她不会让覃墨年得逞。
嘴上的便宜也只能自己占,“嫁不嫁的,我说了算。”
“至于覃先生操心这么多前妻的事,不觉得越矩了吗?”
覃墨年一张青紫的脸更加难看。
祁月笙不准备再忍。
这三年来,她忍得足够多。
“你就不怕,你的弟弟没有人罩着,会受数不尽的欺负吗?”覃墨年低声一哂。
如愿见到祁月笙骤然抬起的眸子。
带着惊慌,不可思议以及骇然。
“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你还会这么针锋相对吗?”
覃墨年眼里都是冷光,呵笑:“旁人是我的妻子吗?”
祁月笙终于明白,这个婚他离得这么不合心合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当初他开尊口答应和她离婚,分明也没这么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