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生产?”
苏华染:“覃太太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做其他检查,但母亲和孩子的命都是命,八个月的孩子,存活率很高。”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覃墨年黑瞳幽沉,默然间眉眼笼罩着一层乌云。
苏华染摇摇头。
祁月笙一直装睡。
覃墨年也没有拆穿。
“祁月亮,我今天带你去见。”
祁月笙睫毛颤抖着。
“不用装可怜,真没意思。”
祁月笙捏紧了手指。
“你拿孩子换你弟弟,你真行。”
多想流泪,可她不能哭。
他跨步走到床边,俯身扼住她脖颈,“起来!”
祁月笙睁开眼,水润润的眸子里都是泪珠。
“哭什么?”怀孕以来,覃墨年见她哭过很多次,每次都毫无底线地妥协。
他拿起了茧子的手指重重揩去。
“不要跟我说,你不想我带你去见你弟弟这种话。不让我过去,孩子出生前,你别想看见他。”
祁月笙抓住他手腕,用了全部的力气。
她的脖子还被掐在他手里。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她的一张脸都是通红的,因为挣扎变得格外狼狈。
覃墨年死死盯着她,直到她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才松开她。
看不见的世界里,听觉也是模糊的。
“别耍什么花招,让我放松警惕。孩子好好的,你弟弟也能好好的。”
他是以为她拿孩子来威胁他吗?
祁月笙捂着脖子呛咳,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
就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然后塞进车里。
“开车。”
她才坐稳,覃墨年就冷着脸命令前面的司机,一点思索的时间都不给她留。
“他也是我的骨肉,我何至于故意糟践自己,让他也有生命危险?”
覃墨年冷哂:“谁知道呢?一个未来和你毫无关系的人,怎么比得上和你朝夕相处的弟弟?”
祁月笙心脏被扎得千疮百孔。
“是我的错,”她垂着头,“我的错罚我就行,不要碰月亮。”
覃墨年抬起她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