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泽低头看到她肩膀上的雪花,不觉伸出手去,替她掸去了肩上的雪花,问道:“外头的雪下得可还大?”
他这亲昵的样儿好似是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叫柳霜序心头一颤。
她不觉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舌头,理智还是叫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同祁韫泽拉开了距离,欠了欠身子,道:“劳烦姐夫记挂着,外头已经不下雪了,想来是方才进门的时候,檐下落了雪,这才沾在了身上。”
她这疏离的态度叫祁韫泽有些许不快。
祁韫泽正欲再开口,柳霜序却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朱先生的身上,一个箭步迈了过去,连声问道:“敢问朱先生,忠叔的身子如何了?他可能说话了?他可有什么短缺的,要是庄子上没他要用的,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给他送来。”
朱先生倒是没上回那般过激的反应,却还是往后退了一步,道:“表小姐无须担忧,庄子上应有尽有,大人也时常买东西送来,实在没什么短缺的,只是忠叔对我们还有提防,吃的用的,都小心翼翼,如今我将他身上的毒解了些,虽并未完全恢复如常,可好歹能说些只言片语,只是……”
“当真!?”柳霜序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了光芒。
她连忙欠身谢道:“朱先生果然医术了得,有你在忠叔身边照顾,我也能放心了,我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谢礼,可日后朱先生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先生见她行如此大礼,连忙将人扶起,叮嘱:“表小姐别急着谢我,这虽是好消息,可眼下正是他恢复的关键时候,万万不能着急,更要控制每日的说话,要是多的多了,难免会留下病根,日后再想要恢复就难了。”
柳霜序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些讲究,想想忠叔那个性子,只怕是不会听他们的话。
“朱先生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忠叔的。”她连连点头,又道,“我想着忠叔性子固执,只怕不会轻易去吃你们做好的东西,不知他今日用过饭了没有?”
朱先生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他看了祁韫泽一眼,得了他的授意,才敢说实话:“不瞒表小姐说,忠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