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泽顺势反问:“表妹为何是特意来寻我的呢?是舅父在南边犯了案子?还是她自己出了事?要是厉害,只管一纸状纸告到衙门,我自然操心的。”
“你……你……”祁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半晌却只说出四个字来,“榆木脑袋!”
陈玉筠也知祁韫泽一时间难接受自己,可自己却不能白来一趟——
她这些年对祁韫泽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只知他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却没想到模样也这般俊俏,从前她没本事和宋千月争抢,可现在面对着柳霜序,她自然不能放过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开口:“姑母何必为了这些事情而动怒呢?”
“我过来小住一来是想着姑母这些日子身子不好,父亲担忧,二来是我自己也是病恹恹的,南方的郎中总不是比不得京城,这才要过来瞧瞧,三来我也到了该成婚的年岁,与其一直困在南边,倒不如来京城挑挑,说不定还真的能遇到我的如意郎君呢。”
陈玉筠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祁韫泽的身上,故作害羞,心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又道:“要是姑母为了我的事情和表兄生了嫌隙,那圆荷可是没脸在这里住下去了,便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绝对不能让姑母为难。”
柳霜序看在心里,只觉得自己心中如针扎一般,却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太自私,不能给祁韫泽留下半点机会。
只是陈玉筠的话意有所指,让她着实有些听不下去。
祁老夫人却是拍了拍陈玉筠的手,笑道:“难为你这孩子这么懂事,只可惜,有些人始终不能明白这些,只知道赖在别人家里……”
这话让柳霜序心头一酸。
她挣脱开祁韫泽的手,站起身来:“娘,我已经将南院给收拾妥当了,表妹舟车劳顿,想来身上也乏了,我吩咐了厨房做些南方的菜色,想来也对表妹的脾胃……”
“夫人不必这般麻烦的。”陈玉筠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自小在京中长大,虽然搬到南方去了几年,可还是一副京城肠子,夫人只管按照姑母的口味吩咐,不必顾虑我的。”
这话一出,柳霜序都不知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吩咐了。
祁韫泽却知这是陈玉筠给她下的圈套——
要是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