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爷一脸惶恐,赶忙上前见礼,开口:“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他一面说着,一面引了太子上座。
太子冷哼一声:“你的确是该死,但不是因着未曾远迎,而是你竟然敢背着孤和明安王私下往来,如今还背上了私藏铁矿,私铸兵器,意图谋反的罪名!孤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国公府书房内,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太子眼中的寒意。
宋国公额角渗出冷汗,连忙躬身道:“殿下明鉴!下官与明安王往来,不过是和他在诗词上有些共通之处,绝无二心啊!”
“下官实在不知,柳霜序怎么会如此污蔑下官。”他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看太子的眼睛。
“诗词?”太子冷笑一声,猛地转身,袖袍带起一阵寒风,“你如今说这话,还有谁会信!”
“先前孤还以为父皇会看在我的面上对你网开一面,却没想到今日召见了柳霜序。”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那日柳霜序敲登闻鼓细数你的罪名,便是孤也帮不了你了!”
宋国公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早知如此,他当日就不该将这个祸害给捡回来。
可他面对着太子,仍旧道:“太子殿下明鉴,实在是我养了个白眼狼,想来是她不满,下官为了拉拢祁韫泽,将她换嫁过去,这才心生怨恨,埋怨于下官……殿下可别忘了,当年柳家的案子可是你亲自审的,怎么可能会有错。”
这话让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因为他当初相信宋国公的话,才稀里糊涂的断了案,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只怕宋国公在那个时候就想着利用自己了。
太子的手指猛地攥紧扶手,骨节泛白,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宋国公。”他一字一顿,声音低得可怕,“你是在威胁孤?”
宋国公心头一跳,连忙伏低身子:“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只是提醒殿下,此事若彻查,恐怕对东宫不利……”
“好一个‘提醒’!”太子怒极反笑,猛地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青瓷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