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别忘了,将罪证呈于陛下的人是楚云壑楚大人,而非是我。”她的眸中已经不见半分柔弱,公事公办,“要是你还要为了七叔公说话,那便是徇私——徇私枉法,到底是我要害夫君,还是你要害夫君?”
祁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祁韫泽,似是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是吓唬她的话而已。
五叔公却是慢悠悠捋着胡子,阴测测地帮腔:“韫泽啊,你七叔公是犯了错,可到底是长辈,现在他被关在大牢里,你媳妇倒风光得很,这像话吗?只要她肯辞官,再去求陛下放了你七叔公,这事咱们就翻篇,你还是咱们祁家的孝子贤孙,至于你媳妇,我们也会一如既往的带她。”
柳霜序突然冷笑一声。
“好一个‘翻篇’。”她眼神锐利地扫过祁家众人,“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柳霜就是个祸害,须得事事依着你们,活该被你们拿捏,才是个好媳妇?“”
她猛地一扯缰绳,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吓得祁家众人踉跄着后退。
“既然祁家容不下我——”她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那我也不稀罕待!”
正说着,府门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夫人!”笼玉抱着祁安晏跌跌撞撞跑出来,眼睛红得像兔子,“小少爷哭闹着非要见您,不管奴婢怎么哄都劝不住。”
柳霜序心尖一软,还是从马背上下来。伸手接过儿子。
祁安晏一碰到母亲就止了哭,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喊了声:“娘……安儿不能没有娘……”
祁老夫人下意识便要上前将祁安晏给抢过来,却被五叔公一把抓住。
五叔公摇摇头,冷笑一声:“你别急,柳霜序肯定舍不得这个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必然会为了儿子妥协,到时候可就是随便咱们拿捏了。”
柳霜序好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拍了拍祁安晏的后背,问道:“安儿,你可愿意跟娘去外祖家过日子?”
这话一出,祁安晏还没来得及说话,祁老夫人便脸色大变:“柳霜序,你想做什么!?安儿是祁家的血脉!你休想带走!”
“我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凭什么不能带?”柳霜序冷笑,“倒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