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序只是一味的抹眼泪,不愿开口。
二丫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将今日的事情细细说了,还没忘了抱怨一句:“我看老夫人就是欺负好性儿,如今夫人住回了娘家,我看她还能欺辱谁去。”
柳父脸色骤变,茶盏‘砰’地砸在案上:“好啊!好啊!他们祁家欺人太甚,竟然敢这么对我女儿,真当我祁家没人了不成!?要是你兄长在京,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定立刻打到他门上去,不过你也别担心,为父虽然年岁大了,却也能替你讨回个公道。”
说罢,他便准备出门去。
柳霜序一见便觉得不对劲,一把将人拉住,道:“爹爹……”
“岳父息怒!”祁韫泽也赶忙拦在了门口,跪地,“家母一时糊涂,小婿已命人紧闭府门,待家母冷静下来,必当亲自登门赔罪,还请岳父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我母亲计较了。”
“是啊。”柳霜序赶紧扶着柳父坐下,“您现在去理论,反倒显得我们斤斤计较,到时候朝中的唾沫是真的能淹死我们了。”
“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她欺负吧。”
她见父亲气得胡子直抖,连忙扶住他:“女儿自有分寸,爹爹就别担心了,再说了,还有夫君呢,他一定会护着我的。”
“要非是他对你用心,我早就进宫请旨让你们两个和离了!”柳父重重叹了口气,指着祁韫泽道,“你去告诉你母亲,若再辱我女儿,霜儿就长住柳家!我柳家再不济,还养得起闺女!便是多养一个外孙也没什么!”
祁韫泽深深叩首:“小婿以性命担保,绝无下回。”
柳霜序鼻尖一酸。
母亲走后,父亲虽严厉,却始终是她最坚实的倚仗,她悄悄抹了抹眼角,整了整衣冠:“时辰不早,女儿该进宫了。”
柳父看他们两个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是不能拦了,挥了挥手,让二人出门去了。
金銮殿内,陛下正在批阅奏章,听闻柳霜序夫妇求见,他唇角微扬:“宣。”
柳霜序与祁韫泽并肩入殿,行过大礼后,陛下搁下朱笔,似笑非笑:“朕听说柳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