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给贺宴沉夹块鸡肉,“我也觉得晦气。”
老两口是什么人,当初也是叱咤风云,煊赫一时,他们年轻那会,整个京都,哪里还有旁人的半分光彩。
一辈子踏过的风浪,见识过的各色人何其多。
顾夫人打电话来的用意,他们比谁都清楚。
挂了电话,老太太就乐了:“她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着让我为了她儿子,罚咱小宝吧?”
养女很乖,还孝顺,他们对她也向来大方。
可是,虽然他们年纪大了,养的和亲的,他们还不至于分不清楚。
老爷子管事时,向来赏罚分明,处事公允,可唯独在小儿子的事上,他护短的很。
但凡贺宴沉和旁人有纷争,那错的必然是别人。
绝不可能是他们儿子的错。
顾夫人在医院焦急的等待。
医生说,击球的人力道但凡大一分,顾修辰就会眼球破裂,甚至会出现颅内出血,丧命的可能极大。
顾夫人实在忍不下,这才给顾家二老去电话,她将说的每一个字都仔细揣摩好,才打的。
等了足足一天,才等来回信。
听到魏明霁在电话里说,老太太心疼顾修辰,让他在医院好休养,寿宴那天,就不必特地去了。
顾夫人虽然不敢想,真的让贺家二老责罚贺宴沉。
可她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此事,从而对顾修辰多些补偿。
结果现在,老太太连寿宴都不准顾修辰出席,顾夫人顿觉五雷轰顶。
……
温溪月数着日子,明天就能去贺宴沉家打扫卫生还债了。
刚进教室,便感觉气氛不对,周围的目光特别不友善,有嘲弄,不屑,还有厌恶。
温溪月不解,她捏紧背包肩带,找个位子坐下。
可刚落座,周围的人立刻散开,离她远远的,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毒般。
温溪月瞳孔颤了颤,环顾四周,有些女生一边斜眼看她,一边掩住鼻子。
她紧紧抿着唇,手慢慢攥紧。
她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只听见旁边出来嫌恶的声音。
“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