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慎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也不再搭理李秀宁,而是对一旁阴沉着脸不说话的儿子柴绍道:
“嗣昌,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李家一再陷我们柴家于不义,我看这门亲事我们柴家不结也罢,你现在就写下休书,这种心里只装着娘家的儿媳,我们柴家不要也罢。”
柴绍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冰冷看着李秀宁,眼神陌生得可怕。
柴慎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重重冷哼一声道:
“嗣昌,你不要因为她怀有身孕就心软,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姓柴还是姓秦……”
“你怎能如此辱我清白!”
对于李秀宁而言,柴慎如何骂她她都可以忍,唯独不能辱骂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自从我李秀宁嫁入你们柴家,一直恪守妇道,从未与他人有染,岂容污蔑!”
“恪守妇道,我看不见得吧!”
柴慎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案桌的书信上,眼中分明满是嘲讽之色。
李秀宁此刻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却没有办法再为自己辩解,只能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夫君柴绍,希望他看在两年多的夫妻情分上,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
可柴绍只是冷冷看着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恨恨挤出几个字:
“你——可——真——是——你——们——李——家——的——好——女——儿!”
说罢,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丢下李秀宁一个人去面对怒气冲冲的父母。
可柴慎和窦氏怕柴绍想不开,也丢下李秀宁追了出去。
最后,李秀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前院正堂的。
她不许身边的丫鬟跟着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来到一处水池边,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水面上出现了秦昇的身影,对她伸出手询问她要不要跟自己浪迹天涯……
李秀宁一时失了神,痴痴探出身子伸出手想要去拉秦昇的手,却没想到身子一落空,整个人竟直接跌入水池中……
“不好了,少夫人落水了……”
整个柴府瞬间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