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兄,你说你已经派人去江都见令兄独孤开远,想让他出面去跟太上皇和萧太后求情,希望他们看在死去的独孤太皇太后的面上,命秦昇归还你们独孤家在河北的田庄和土地。
依你之见,此事有几成把握?”
“至少有五成吧。”
见书房内的其他人都转而看向自己,独孤纂沉吟片刻,而后缓缓开口道:
“我怀疑抄没我们关陇世家的田庄和土地根本不是太上皇的意思,而是秦昇自作主张,伺机报复我们关陇世家,太上皇或许事先并不知情,如今则是骑虎难下。
因此若是让我兄长出面去求太上皇和萧皇后,兴许太上皇会看在当初江都之变我兄长救驾有功的份上,以及念及我们独孤家是他的母族,会对我们独孤家网开一面,让秦昇归还那些抄没的田庄和土地”
不怪独孤纂这么想,毕竟如今同时有族人在江都和洛阳效力的世家大族又不止他们关陇贵族,杨广不可能就光抄没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吧。
再者说,如果杨广真想对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下手,两年前就该动手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况且,如今只有秦昇在河北道对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下手了,其他忠于杨广的郡县并没有动手,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此事乃是秦昇一人所为,而非出自杨广的旨意。
因此,独孤纂才相信,只要自己的庶兄独孤开远出面去求情,独孤家至少有五成的把握拿回那些被抄没的田庄和土地。
可没想到窦抗听完他的话,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独孤兄,莫怪我说话难听,依我看,此事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独孤纂闻言不由面色一沉:
“是吗?何以见得?”
窦抗看着独孤纂,目光分明多了一丝嘲讽:
“独孤兄,你我都给太上皇当过十几年的臣子,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这个人眼里可是揉不得一粒沙子。
不管秦昇在河北的所作所为是否得到了他的默许和授意,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如今秦昇做了他一直想做而又不好去做的事,他拍手称快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让秦昇将抄没的田庄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