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兄台姓甚名甚了?”
“哈哈哈……”
在场不少士子再次爆发了一阵哄笑声,酒楼内外再次充斥着快活的气氛。
只是这一次,他们分明是在笑王常松身为读书人竟不知道自谦,有事没事便将自己叔父王通挂在嘴边,也不怕坏了自己叔父的一世清名。
王常松见酒楼中的人都在笑话自己,面上顿时也有些挂不住,当即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了这名士子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一再辱我!”
这名士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王常松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姓甚名甚不重要,但我不怕让兄台知道,家父便是兄台口中的泥腿子。”
王常松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语气很是阴阳怪气道:
“我说阁下为何会突然出口伤人,原来是在下的话刺痛到了阁下的自尊心呀。”
“兄台错了。”
这名士子听完王常松的冷嘲热讽依旧没有动怒,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从不以家父为耻,毕竟若是没有家父这样的泥腿子耕田种地,像兄台这样不事劳作的世家子弟吃的穿的又从何而来?
既然兄台羞与泥腿子为伍,为何不将方才吃下去的酒菜吐出,将身上的衣服扒下,以示与之不共戴天。”
“哈哈哈……”
酒楼内今天第三次爆发出了阵阵哄笑声。
王常松虽说心中恼恨,却被对方驳斥得哑口无言,根本无从反驳,只得恨恨说道:
“即便是我说错话在先,你也不该当众辱我斯文!”
这名士子面对王常松的强词夺理,依旧只是淡淡一笑道:
“圣人有云,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若非兄台当众口出狂言,辱我等斯文,我又何必反唇相讥呢!
说到底,兄台之所以如此介意左右榜取士,无非就是学业不精,担忧自己落榜罢了。
否则,为何没人听说薛收、卢承庆和许敬宗三人当众大骂左右榜取士不公。”
王常松被对方驳斥得有些抬不起头,他自知自己口才不如对方,只能匆匆结账低着头灰溜溜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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