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等您办完事后,一定要带上两份厚礼,一份劳您转交王爷,一份赠与王大人!”
……
喝完酒后,苏言同左若冰来到客房。
客房的桌案上,已经放着厚厚的一沓账本,足足四尺多高。
“这么多账,看来我是有的忙了。”
苏言拿起一份账簿,一边翻阅着,一边对左若冰说道,“若冰姑娘,我把这些账本全部翻阅一遍,把甄家的罪证统统搜集出来。”
“这两天,就劳你帮我看着点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间房。”
“没问题。”
左若冰点了点头,好奇道,“少东家,为何我们不将这些账本带走?”
“带走之后,你再慢慢地整理,不是更加放心吗?”
苏言淡笑着解释道,“甄道喜虽然现在指望裕亲王帮他消灾,但还是更加信任朱钦武。”
“如果我们带着账本离开,他一旦起疑,就会立刻去和朱钦武接触。”
“而我们不仅不急着走,反而留在他的府上,他就不会去找朱钦武。”
“所以我们才要住在这里,以免打草惊蛇。”
“原来如此。”
左若冰恍然大悟,忍俊不禁道,“住在人家的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整理人家的罪证。”
“少东家,你还真是够绝的。”
……
苏言和左若冰就在甄府住下,开始翻阅这些账本,整理甄家的罪证。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甄家位处玄菟府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借着朱钦武的庇护,还真是发了不少横财。
整个辽东的盐铁二矿,几乎都在甄家的掌控之中。
和甄家的生意相比,朱逑走私的那点茶叶和马匹,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对于这些走私盐铁的账,苏言并不感兴趣。
真正令他感兴趣的,是关于裕亲王和朱钦武的那些账。
虽然以他们二人的权势地位,单收受贿赂一条罪状不足以将他们扳倒。
但是,苏言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现如今他搜集的每一条罪状,都如同藏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