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侧身让开走廊的位置,然后对着离开的指导员回答道:“收到指导员!您早点休息!”
因为当时我的军事素质比较好,连队干部和班长们都挺认可我,刚好我们班的班长这段时间又有事请了探亲假回了老家,连队便临时任命我为副班长兼代理班长,代管班内的大小事务,所以看到我从楼下寻了上来,指导员也就不想再管这种小事了。
指导员走了之后,我探着头看了看指导员刚刚指的方向,就在往三楼厕所门口的位置,门口的正前方地面上竟然瘫坐着一个人,我走近了些,趁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原来是那个刚到部队时集合跳车崴到脚的战友。
他叫周德甘,同一批到部队的战友,我见他此时还仍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便赶紧过去拉他,边小声向他问道:“咋回事儿呢,怎么坐到地上了,赶紧,我扶你起来先。”
边说着边去搀他的胳膊,不过,他此时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完全犹如一摊烂泥,靠我一个人根本拉不起来,难怪旁边的两个战友站着不动,看来他们也是没将他给拉起来索性放弃了。
我见状只好又叫了叫他们两个,说:“你俩也别站着了,来吧,一两个人拉不了咱们就一起先抬,把他给抬回床上再说。”
说完,那两个战友不是很情愿的走了过来跟我开始一起抬,我心想:“都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更何况他俩还是同一个班的战友,有点很嫌弃周德甘的样子,即使卫生队大休息了几个月也用不着这样看待他啊。”
不过等我上手一抬才发现,这个周德甘是真的缺乏锻炼啊,体重竟然这么重!内心里不由的骂了不知道多少个:“卧槽!”,瞬间理解了这两个战友的心情。
好不容易才算把他给抬放到了床上,我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打开了一个手电筒,光亮对着墙照射,免得影响其他人休息,也让另外两个战友去睡觉了,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德甘,便再次小声的问他:“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屁股坐地上不起来了呢?”
这时候我才透过电筒的光亮,看清楚了他的面部表情,整个面部表情有点恐怖,跟死鱼一样,两只眼睛眼神散漫,一点都不聚光,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造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