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松柏,艰难地从湿冷的地上爬起,然后走到她的目的地。
一处供鸟儿们休憩的大树下。
深夜,鸟儿们都已归巢。
抱歉,已经利用过你们一次,而现在,我还要再利用你们一次。
曾用作讨好人的手段,今日,却成为我的救命手段,两次!
我既不尊贵,也不高尚,我就是个无耻的、蔑视你们性命的屠戮者,利用者!
春见荧被冻得发青的双手止不住哆嗦着。
她的听觉仿佛从悉悉索索脚步声中抽离出来,视线被幽邃的黑暗吞噬,徒留空洞漠然的对话声——
“父亲,我想去见弟弟。”
“不行,他已经被我送去乡下宅邸了。”
“那个又破又旧,连房顶都没修好的旧宅吗?”
“你有什么疑问吗?你是在质疑你的父亲?你是在质疑我!这个春见一族的族长吗!”
“不…那我可以和弟弟通信吗?”
“你已经没有弟弟了!这个差点破坏我计划的废物,才不是我的儿子!”
她猝然握紧了拳,指骨在袖子底下绷出青白色的经络。
“带我走吧…”
当暗处窥视已久的数双红色眼睛,朝春见荧扑来时。
却只抓到一手羽毛。
不计其数的振翅声音将她带离了这里。
朝大阪城席卷而去的鸟潮像极速的龙卷风一样,即将抵达那位生命垂危的孩童身边。
———
奴良滑瓢没有想到,羽衣狐竟然鸡贼的趁他不注意时,用她锋利的狐尾挖出了他的心脏,而且还吃了。
“哇”的一声,他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伸出手擦拭了一下唇边的残血。
准备在给对方几刀,让羽衣狐的妖力彻底流失。
但是重伤让他现在难以施展他的妖术。
“小奴良~现在已经够了。”
奴良滑瓢惊诧的看了一眼,踏着式神飞上屋顶的花开院秀元。
你说够了就够了?
“别妨碍我,我可是未来的魑魅魍魉之主!她!由我来解决!”
奴良滑瓢坚定的握紧了手中的退魔刀——祢祢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