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刘芳，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难掩激动：“你说小江老板的农场到底是怎么打理的？怎么能种出这种品质的水果蔬菜呢？我可是连地里的土壤都选了好几处样本，结果都测不出任何化学残留！”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满是惊叹。
刘芳也跟着连连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说不定是特殊培育技术？”
她托着下巴，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思索，“那一定是很厉害的技术……”
两人越说越兴奋，全然不知道后车的气氛有多微妙。
周国豪坐在后座，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膝盖。
他目光如鹰隼般精准地落在副驾驶的朱海波身上。
对方正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将他阴沉的脸色衬得更加难看，仿佛能滴出水来。
“海波。” 周国豪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份检测报告，你确定是黄海兴亲自送检的？”
这一声，让朱海波的手指猛地一颤，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强自镇定，喉咙动了动，声音却有些发紧：“是…… 是啊，他说是随机买的样品。”
说话时，他不敢与周国豪对视，眼神闪烁，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国豪轻轻 “嗯” 了一声，简短的回应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不再说话，却缓缓眯起了眼睛，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朱海波如坐针毡，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