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全身镜前,指尖反复摩擦着裙子的边缘。
此刻布料在锁骨下方,丝丝凉凉的触感像块刚从冰柜取出的樱桃果冻,和我衣柜里清一色的棉麻黑白色形成刺目的反差。
我习惯性去扯袖口,却发现无袖设计露出的小臂,在红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脸上的皮肤被裙身衬得几乎透明,像冬雪覆盖下透出的山楂红。
腰间收线极紧,勒得呼吸都轻了半分,却意外地将背部的弧度掰直。
肩线如被春风吹开的纸鹤翅膀,平平展展地舒展开来。
棚顶水晶灯的碎光打在身上,霁月环抱着手臂在一旁打量,咂舌道:“我的天,这颜色竟然出奇的适合你,好像是把黑胶唱片突然放进了彩色放映机!”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淡淡道:“我倒觉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裹上了精美的包装袋。”
她戴着银戒的手,在我腰际比画:“胡说,明明是红丝绒蛋糕,早该让你试试高饱和度的衣服!
你本就生的白,头发又黑又亮,穿高饱和的衣服再适合不过了!
你在看看这腰臀比,分明是被黑白色耽误的莫奈睡莲!”
我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谢谢您老的夸奖,不过再美的睡莲这会儿出去,都得被浇蔫了!”
她打了个响指,“放心,我早有准备!”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风衣防尘袋,塑料材质的。
她拿着剪子‘咔嚓咔嚓’几下,将顶部剪开足够头能钻出来的大小,三下五除二,徒手做了两件简易雨衣。
“等会把这个套上再裹上浴巾,一准儿没事!”
我衷心夸赞,“别说,你还挺聪明的。”
话音刚落,我从她身后的玻璃窗隐约看到家里的院门好像开了,没一会儿,一个人影顶着狂风暴雨走了进来。
每一步都迈的艰难。
由于天色太黑,加上雨势又大,我一时还没看清来者是谁。
待人走近后,我才看出来的人是青姨!
我连忙套上被霁月改良过的塑料袋,裹上浴巾跑了出去。
霁月还没发现来人